了六十戒尺,最后整个左手的掌心肉都肿了起来,莫说拿放什么东西,就是被风吹拂过,都要疼得龇牙咧嘴。

在这种严苛的处罚制度下,学生们哪里还敢懈怠了学业,就算不想太过苛求自己,却耐不住总有比自己更努力的,若再一不小心被超过去……要命了!

加上上班的侍讲和教习更为严厉,又都是在官学授课了好些年的、有经验的夫子,底下学生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,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
就连时归这种在堂上一向乖巧的,也因课上走神被罚过两次,两下戒尺落在手上火辣辣得疼,虽没留下过重的痕迹,可那种感觉,她再不想多受几次了。

课堂上的状态或能人为控制,可频繁的考试成绩难免会有波动起伏。

想当初,在第一次了解到上班的惩罚制度后,时归还好奇过:“难道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吗?我记得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曾在蒙学念书,也被罚过吗?”

同样为连续不断的考核搅得焦头烂额的周兰湘从书本中抬起头来,幽幽道:“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
“皇兄他每次考试,只要参加必是榜首,上课那就更别说了,皇兄像是会走思的人吗?夫子们夸他还来不及,哪里舍得用戒尺。”

“不像我,大大小小也是个公主,那戒尺啊,就没有一月能放过我的。”

非要说,那便是学神的世界,从不会为考试烦恼。

后来还是时序看不惯女儿逢考就心惊胆战,委婉与皇帝劝谏,蒙学上班的考核制度是否太严苛了些。

又有太子在旁附和,这才让考核制度放宽些许,改成考试排名前十五者,无论是否退步,都可免去惩罚。

正因此,才让时归从繁重的课业中得以喘息。

可以看得出来,蒙学是想将所有学生培养成全才的,就像女子同样要学科举经赋,男子也逃不了捏着绣花针扭扭捏捏的命运。

这些东西等出了官学,或再不会被学生们提起或用到,但至少要让他们知晓,是有此物存在的。

当然,若有学生对某一门功课钻研至深,夫子们也是乐见其成,碰上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,就此拜为老师的情况,也常在官学中出现。

只是时归并不在此列罢了。

按照她最初的想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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